第68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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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思义，九天暴雷术是引动九天之上的暴雷落入人界，击杀目标的一种强大仙术。天雷也分很多种。其中在人界最常见的就是漂浮在天空的云层相互摩擦而产生的天雷。这种人界的天雷虽然常见，但相较于九重天的神雷，也是力量最弱的。
而九天之上的暴雷，自然是凌驾于九重天神雷的恐怖力量。只是要引动这种暴雷，并不容易。通常来说，力量越强大的事物，就越难驾驭。这和良驹性烈是一个道理。
因此，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实力，不但无法控制九天暴雷，反而会引火自焚，招来杀身之祸。以姜蜜儿的修为，其实并不足以控制九天暴雷。但她手中有紫琊剑的剑灵。这又另当别论了。
姜蜜儿的修为加上紫琊剑的神力，就能勉强引下性烈难训的九天暴雷。不过她也只是利用仙妖族的秘术，发动这种仙术而已。在没能完全掌控九天暴雷之前，她很难把攻击范围精确到波旬身上。
也就是说，姜蜜儿能够引雷，但无法如卫星定位那样，锁定波旬，精确制导。周围的仙轮派弟子和秦语菲等人，都很可能会遭到九天暴雷的轰击。
可是由于波旬过于强大，她不得不冒险一试。不用这个法子，所有人只怕都会遭波旬毒手。
轰隆！这时候，一声仿佛承载着无尽怒气的低沉雷吼从天落下，震得大地瑟瑟发抖。九天暴雷还没引下，姜蜜儿的嘴角已沁出了一丝鲜血。为了使出这招，她可是拼上了一切。
“想依靠九天暴雷杀死本王……哼，特丽悉娜，你太天真了！”波旬运足魔力，深吸了一口气。双臂突然猛力一张，束缚在身上的封印仙术立即被他强行破坏。
紫色的蔓藤当场被碎尸万段。八片莲华花瓣也碎成无数残片，四处飞散。波旬哈哈一笑，抬起左脚，朝地上猛地一跺！那八个圆球形的发光雷灵便同时被震得飘了起来。波旬双手先抓住其中两颗雷灵，如同捏鸡蛋一样将其捏碎。其余的雷灵，也相继遭到粉碎性的毁灭。
更糟糕的是，波旬轻易打破了姜蜜儿布下的三重封印仙术，那足以震惊人界的九天暴雷却还没落下。
“特丽悉娜，你失败了。本王现在就来取你性命！”
“那可未必。”姜蜜儿从身上摸出一道碧绿色的符篆。其上写满了复杂而深密的咒文。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中间，清楚地写了一个“毒”字。
姜蜜儿把一丝真元注入符篆之中。那符纸上的咒文立即放出幽绿色的光芒。一瞬间，整张符篆便被绿光包裹，消失于姜蜜儿的手指之间。
“呜哦——”波旬突然捂住胸口，满脸痛苦地跪倒在地上。皮肤表面的颜色也开始发生变化。此刻他只觉得浑身难过得好像被千万根针刺一样，疼痛难忍。过了一会，又好像有千万种毒虫在体内不断啃噬他的躯体，极为诡异。
“本王……本王到底怎么了？”波旬极力保持清醒，想要站起来。可是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却好像被麻痹了一样，怎么也不听使唤。
“这才是我真正的封印术。”姜蜜儿抹掉嘴角的一丝血渍，狡黠笑道。
“特丽悉娜，你究竟对本王施了何种术法？为何本王事先竟没有丝毫察觉？”波旬额上渗出了冷汗，大口而艰难地喘着粗气，死死盯住姜蜜儿，“你……你不可能在本王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给本王下毒！你没那份能耐！”
姜蜜儿呵呵笑道：“我的毒，可不是今天才下的。早在你霸占刘荣伟的肉身之前，我就已经种下了种子。”
“你，你……”波旬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忽然发觉，自己的舌头也逐渐被麻痹了，失去了知觉。
姜蜜儿抬头望向天空，迟迟不见九天暴雷引下，估计是紫琊剑聚集暴雷，还需要一点时间。于是她便趁机把秦语菲诸女转移到足够远的地方，又把几张瞬飞符篆塞给她们，嘱咐道：“你们利用这些符篆，马上离开这里。”
“蜜儿，那你呢？”她们几乎是同时问出来的。
“我还不能走。”
唐瑶紧张地抓住姜蜜儿的手，颤声道：“你……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放心，我不会的。”姜蜜儿轻轻挣脱开唐瑶，给了她一个微笑。
秦语菲想了想，问道：“你打算用那个九天暴雷对付波旬吗？还是说，你有别的招数能击退他？”
“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分寸。时间不多，我要过去粉碎波旬的肉身。你们尽快离开，别被九天暴雷殃及。”姜蜜儿刚想起身，忽然感到两腿之间有液体流出。她强咬着牙，也不吭声，忍住了腹痛，一步步走向波旬。
可她没走多远，心思细致的朱月姬就观察到姜蜜儿的裤子上有未干的血迹。尤其以两腿之间的部分最为明显。她顿时明白过来，惊呼道：“蜜儿，你疯了！那是你和阿尘的孩子！”
姜蜜儿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默不作声，仍旧朝波旬走去。秦语菲和唐瑶登时被这话吓住了，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朱月姬，问道：“怎么回事？”
她们两个虽然前世为魔女，但在人界待的时间并不长。见识也不如朱月姬这个辗转活了几千年的知识帝来得广博。在神州生活的这一长段日子里，朱月姬对九幽部族有深入的了解。所以她知晓姜蜜儿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仙妖族有一种禁术，能够使自己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修为。以蜜儿的修为，原本是不足以使出九天暴雷术的。即使以紫琊剑的剑灵做引，也办不到。但是通过仙妖族的禁术，她就能够勉强引动九天暴雷。而仙妖族的这种禁术，只有身上有孕的女子才能使出……”
秦语菲和唐瑶似乎有了一丝了然，齐齐想姜蜜儿那条染血的裤子望去。
朱月姬继续说道：“你们也应该看到了。蜜儿怀胎的时间不长，肚子里的胎儿恐怕还没成形。使用了仙妖族的禁术，不但会抽干不成形的受-精-卵，而且还会导致自己大量失血。本来禁术是以抽出胎儿的精元为代价的。胎儿越大，禁术的威力就越大。像她这种情况，即便使用了禁术，也不该有这种程度的提升。她所凭借的完全是未成形的胎儿的特殊性。因为其中有一半是阿尘的精血，蕴含了天蒙上仙的仙力和强大的生命力。正是凭借这一点，她才能把仙妖族的禁术发挥到足够使用九天暴雷的程度。”
“这……”秦语菲和唐瑶面面相觑，一时呆住了。她们都知道姜蜜儿有多么想要一个可爱的孩子。尤其是当看到秦语菲和朱月姬接连生产之后，这种愿望更加强烈。
可是为了替李逍尘削弱波旬，也为了让大多数人免遭波旬杀害，她毅然选择牺牲那尚未在母亲肚子里待够一个月的孩子。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本就不是很好。目前大家也还没有来得及找出让她在孩子出生后活下去的方法。或许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已不长久，所以才发动了仙妖族的禁术。
“蜜儿，不要！”秦语菲眼眶湿润，不自禁地站起身，冲向了姜蜜儿。唐瑶和朱月姬也跟着跑了过去。事已至此，她们都猜到姜蜜儿打算赌上性命，拼掉波旬的肉身。
她们心里也都在想，换做是自己的话，是否能像姜蜜儿一样如此坚决、不悔？自己是否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胸襟，甘愿连孩子都舍弃，只为粉碎波旬的躯壳？不管怎样，至少她们在内心里会彷徨，会犹豫。
此时此刻，她们不愿让姜蜜儿一个人牺牲。即使波旬再猖狂，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总会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为什么一定要让姜蜜儿牺牲自己？
“求你不要！”三女拼命拽住了姜蜜儿，怎么也不让她过去。
秦语菲泪眼婆娑地劝道：“你这样牺牲了，等阿尘回来，他该有多伤心？我们不一定非得这么做啊！”
“蜜儿，求你了，我跪下求你了！”唐瑶也是双眼通红，眼泪不住往下掉，“我唐瑶这辈子没跪下求过什么人。现在我只求你不要以命相拼。我们可以设法拖住波旬。等阿尘回来再说，好吗？我……我只求你别死！”
比起她们的哭诉，朱月姬相对要冷静得多。她紧紧抱住姜蜜儿，尽量保持平静，说道：“你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花点时间好好想想，总有法子限制波旬的。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寻死啊，蜜儿！”
“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姜蜜儿强忍住泪水，倏然出手，发动了她们身上的瞬飞符篆，“替我转告那个臭流氓，蜜儿永远都爱着他，永远……”
“蜜儿——”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呼声中，秦语菲、朱月姬和唐瑶被瞬飞符篆强制送回了新加坡的别墅。
姜蜜儿惨然一笑，忍着腹中的疼痛，咬紧牙关，走到波旬面前，说道：“你我本来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现在就让九天暴雷来终结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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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思义，九天暴雷术是引动九天之上的暴雷落入人界，击杀目标的一种强大仙术。天雷也分很多种。其中在人界最常见的就是漂浮在天空的云层相互摩擦而产生的天雷。这种人界的天雷虽然常见，但相较于九重天的神雷，也是力量最弱的。
而九天之上的暴雷，自然是凌驾于九重天神雷的恐怖力量。只是要引动这种暴雷，并不容易。通常来说，力量越强大的事物，就越难驾驭。这和良驹性烈是一个道理。
因此，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实力，不但无法控制九天暴雷，反而会引火自焚，招来杀身之祸。以姜蜜儿的修为，其实并不足以控制九天暴雷。但她手中有紫琊剑的剑灵。这又另当别论了。
姜蜜儿的修为加上紫琊剑的神力，就能勉强引下性烈难训的九天暴雷。不过她也只是利用仙妖族的秘术，发动这种仙术而已。在没能完全掌控九天暴雷之前，她很难把攻击范围精确到波旬身上。
也就是说，姜蜜儿能够引雷，但无法如卫星定位那样，锁定波旬，精确制导。周围的仙轮派弟子和秦语菲等人，都很可能会遭到九天暴雷的轰击。
可是由于波旬过于强大，她不得不冒险一试。不用这个法子，所有人只怕都会遭波旬毒手。
轰隆！这时候，一声仿佛承载着无尽怒气的低沉雷吼从天落下，震得大地瑟瑟发抖。九天暴雷还没引下，姜蜜儿的嘴角已沁出了一丝鲜血。为了使出这招，她可是拼上了一切。
“想依靠九天暴雷杀死本王……哼，特丽悉娜，你太天真了！”波旬运足魔力，深吸了一口气。双臂突然猛力一张，束缚在身上的封印仙术立即被他强行破坏。
紫色的蔓藤当场被碎尸万段。八片莲华花瓣也碎成无数残片，四处飞散。波旬哈哈一笑，抬起左脚，朝地上猛地一跺！那八个圆球形的发光雷灵便同时被震得飘了起来。波旬双手先抓住其中两颗雷灵，如同捏鸡蛋一样将其捏碎。其余的雷灵，也相继遭到粉碎性的毁灭。
更糟糕的是，波旬轻易打破了姜蜜儿布下的三重封印仙术，那足以震惊人界的九天暴雷却还没落下。
“特丽悉娜，你失败了。本王现在就来取你性命！”
“那可未必。”姜蜜儿从身上摸出一道碧绿色的符篆。其上写满了复杂而深密的咒文。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中间，清楚地写了一个“毒”字。
姜蜜儿把一丝真元注入符篆之中。那符纸上的咒文立即放出幽绿色的光芒。一瞬间，整张符篆便被绿光包裹，消失于姜蜜儿的手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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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我真正的封印术。”姜蜜儿抹掉嘴角的一丝血渍，狡黠笑道。
“特丽悉娜，你究竟对本王施了何种术法？为何本王事先竟没有丝毫察觉？”波旬额上渗出了冷汗，大口而艰难地喘着粗气，死死盯住姜蜜儿，“你……你不可能在本王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给本王下毒！你没那份能耐！”
姜蜜儿呵呵笑道：“我的毒，可不是今天才下的。早在你霸占刘荣伟的肉身之前，我就已经种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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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儿抬头望向天空，迟迟不见九天暴雷引下，估计是紫琊剑聚集暴雷，还需要一点时间。于是她便趁机把秦语菲诸女转移到足够远的地方，又把几张瞬飞符篆塞给她们，嘱咐道：“你们利用这些符篆，马上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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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了替李逍尘削弱波旬，也为了让大多数人免遭波旬杀害，她毅然选择牺牲那尚未在母亲肚子里待够一个月的孩子。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本就不是很好。目前大家也还没有来得及找出让她在孩子出生后活下去的方法。或许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已不长久，所以才发动了仙妖族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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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心里也都在想，换做是自己的话，是否能像姜蜜儿一样如此坚决、不悔？自己是否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胸襟，甘愿连孩子都舍弃，只为粉碎波旬的躯壳？不管怎样，至少她们在内心里会彷徨，会犹豫。
此时此刻，她们不愿让姜蜜儿一个人牺牲。即使波旬再猖狂，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总会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为什么一定要让姜蜜儿牺牲自己？
“求你不要！”三女拼命拽住了姜蜜儿，怎么也不让她过去。
秦语菲泪眼婆娑地劝道：“你这样牺牲了，等阿尘回来，他该有多伤心？我们不一定非得这么做啊！”
“蜜儿，求你了，我跪下求你了！”唐瑶也是双眼通红，眼泪不住往下掉，“我唐瑶这辈子没跪下求过什么人。现在我只求你不要以命相拼。我们可以设法拖住波旬。等阿尘回来再说，好吗？我……我只求你别死！”
比起她们的哭诉，朱月姬相对要冷静得多。她紧紧抱住姜蜜儿，尽量保持平静，说道：“你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花点时间好好想想，总有法子限制波旬的。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寻死啊，蜜儿！”
“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姜蜜儿强忍住泪水，倏然出手，发动了她们身上的瞬飞符篆，“替我转告那个臭流氓，蜜儿永远都爱着他，永远……”
“蜜儿——”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呼声中，秦语菲、朱月姬和唐瑶被瞬飞符篆强制送回了新加坡的别墅。
姜蜜儿惨然一笑，忍着腹中的疼痛，咬紧牙关，走到波旬面前，说道：“你我本来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现在就让九天暴雷来终结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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