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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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十二春秋风雨兼程成败在此一举。这一天，我们迎来了高考，市一中的门口挤满了送考，陪考的家长们，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期待，脸上写满了担扰，在这酷暑的天气里，他们丝毫没有感觉到炎热，在他们心中，高考是他们孩子人生中的一次重要的转折点。
“来来来，儿子，喝口水，妈妈帮你擦擦汗。”
“儿子，准考证，笔都带了吗？”
“怎么样，肚子还痛吗？叫你早上别吃那么多，别吃那么多，你偏偏不听。”
“女儿，咱们不紧张，慢慢答题，不会的题目不要着急。。。”
。。。。。。
考场外，一大堆的父母陪伴在孩子身边，再三叮嘱他们注意事项，本来就不紧张的一场考试，硬生生的弄得紧张兮兮的场景，让人觉得可笑起来。
“展秋。”我回过头，看到父亲从人群中走来，不知何时令我害怕，不敢亲近的父亲腰身已不再挺拔，不知何时皱纹已经慢慢地出现在父亲的脸上，不知何时一直步伐有力的父亲开始变得有些步履沉重。我很久没有这样注视着父亲，慢慢地看着父亲变老，我很害怕父亲的变老，它似乎提醒着我，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亲人。
“你怎么来了。”我接过父亲递给我的东西，里面都是一些吃的，生活用品。因为高考这两天，学校场地需要封锁，所以所有的学生都去离学校最近的地方开酒店住。“给你带点东西，怕你在酒店住不习惯。”
“没事的，同学们都在呢。”
“嗯，你别担心，放松心态，好好考试。”父亲对我说道。
“我知道，我不紧张。”
“嗯，那个，考完试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吧。”父亲缓缓地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父亲似乎看出我的沉默，尴尬的说，“你先好好考试，考完试了再说。”
我点点头，“你回去吧，我要进去了。”我对父亲说道，然后转身进入考场。
“语文考得怎么样？”一出考场，潘晓妮就迫不及待地问我试题，“别对答案，影响后面的考试。”林木木打断了晓妮的话。
“可是我觉得我考得不好，怎么办？”晓妮抓着头发，大喊道。
“别紧张，考试完大家都是这样心态的。”我安抚晓妮说道。
“走，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吧。”林木木推着我们向外面走去。
“晓妮。”随着一声叫唤，我看到陈飞宇朝着我们挥着手，那是我第一次见潘晓妮健步如飞的步伐，她冲向陈飞宇，紧紧地抱住他，一个劲地撒娇，看得我一阵唏嘘。
“怎么样，你们考得好吗？”陈飞宇问我们。
“还可以。”我和林木木异口同声地回答。“呜呜，我考得不好。”晓妮在陈飞宇的怀里撒娇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晓妮这个样子，那一刻，我是真的觉得晓妮爱陈飞宇，很爱很爱。
“对了，还没有听你说，陈飞宇去北京读了什么大学。”我躺在酒店的床上侧着头问晓妮。
“他去读航空学校了。”晓妮犯着花痴傻笑道，“我去找过他一次，你都不知道，他穿着飞行员的制服超级帅。”
我看着晓妮痴痴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哦，对了，他之前不是有一个女朋友吗？”
晓妮嘟着嘴说道，“分手了，那个女的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晓妮一边说一边钻进我的被子里，“展秋，我们一起睡吧。”
“好啊。”
晓妮靠在我的肩膀上，默默地说道：“展秋，遇上陈飞宇，我觉得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我抓得太紧，我怕他疼，我松开，我又怕他消失不见，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他。”我摸着晓妮的头，没有说话，那一年的高考，18岁的潘晓妮爱惨了这个叫陈飞宇的男人。
高考结束的这一天，全校瞬间沸腾一片，大家欢呼着，跳跃着，整栋大楼被学生们的热情高喊着，每个老师都被学生依依不舍的拥抱着，大家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好像是在告别着自己的青春，又好像是重温着高中美好的回忆。高楼下撒下一卷又一卷的模拟试题，丢下一本又一本的书本，教室里的墙上写满了后会无期，课桌上刻满了当初你写下的那个让你为之心动的人的名字，只不过要在后面加上两个字，再见。再见，是再也不见，还是终会相见。
高考是海，青涩的我们曾经惧怕过它，躲避过它，也试探过它，然而当我们懂得人生的成长便是一次又一次的从此岸到彼岸的跨越的时候，我们的每一次超越都变得有意义起来，每一层的涟漪，每一次的波澜，每一袭的风浪，每一片的乌云，都显得格外的值得感激。
在毕业餐时，大家欢呼着让潘主任给大家发表感言，潘主任“咳咳”两声，带着酒气，挥动着手臂，“高中三年，犹如白驹过隙，我相信一定给你们的人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们往后的路还很长，选择还很多，我们一定要。。。”
潘主任在慷慨激昂的讲着，台下的同学哭了一大片。晓妮坐在我身边玩着手机，我碰碰她手臂，问道，“这个暑假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当然去北京啦。”晓妮脱口而出，“顺便去物色一下北京的艺术学院，看看哪一个适合我。”
“那你呢？”晓妮问我。
“不知道，到处走走。”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陈阳哥哥去了英国，母亲又不在了，父亲的家又没有了我的位置，我去到哪里，好像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明天要不要去海边玩？”晓妮说道。
“学长呢？”我问她。
晓妮笑道：“学长还没有回去，过两天他才走，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海边玩，我们四个人，叫上木木。”
“好啊。”我点着头。
晓妮准备了一大堆的零食，可把林木木和陈飞宇累坏了，一路上，晓妮在车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林木木嫌弃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啊，大姐。”
“我们来猜谜语呗。”晓妮起哄起来，“你们说什么老鼠只有两条腿？”
“废话，米老鼠。”林木木嚷嚷道。
“聪明，那什么鸭子只有两条腿？”晓妮继续盘问道。“唐老鸭。”林木木脱口而出。
潘晓妮哈哈大笑起来，林木木看了一下我，我默默地说：“大哥，你家的鸭子不是两条腿的吗？”林木木恍然大悟，“我靠，小妮子又坑我。”
“那牛奶的妈妈是谁？”晓妮又问道。
“啊？这什么问题？”
“花。”我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林木木看着我茫然的问。
“花生牛奶。”陈飞宇回答道。
“我靠，就我不知道，我不猜了。”林木木气急败坏，摇摇头不理我们了。
我们面面相觑，大笑起来。公交车上，欢声笑语，好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大家最开心的样子。
上次在海边是和陈阳哥哥在一起，陈阳哥哥和我说了蝴蝶不是小鸟这个故事，我们似乎都在感叹道这个小鸟的执着和坚持，直到他听到了海鸥的回答，太失望才会放弃，其实，蝴蝶何尝不是在坚持着，只是为了陪伴着小鸟，就算飞蛾扑火，燃尽自己的生命它也在所不惜。“哗”的一声，林木木泼了我一身的水，“在想什么？”林木木问我，我也不示弱，脱下鞋子，拍打着海水，溅了林木木一身。我们四个人光着脚丫，踩在软软绵绵的沙滩上，仍着浪花一阵阵扑过来，好似洗去了红尘的污垢。
我们躺在沙滩上，幻想着自己的未来，我们都还年轻，期盼着未来的美好，却不知冥冥之中的我们，像是注定了一般，要经受考验。我和林木木坐在沙滩上，看着晓妮和陈飞宇在水中嬉戏玩耍，林木木问我，想学什么专业？
我摇摇头，“你呢。”
“建筑吧。”林木木回答道。
“为什么？”
“我想盖房子啊。”
“盖房子？”
“对啊，与其说房子，还不如说是家。”林木木继续说，“我想给她一个家，温暖有爱的家。”
我望着林木木，没有说话，当时的我只是觉得这是他的梦想，并没有想太多。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回家吗？”林木木问我。
“明天回家。”
“那过几天我去找你？”林木木说。
“到时候再说，在家里等通知先。”我问林木木，“你报考哪里？”
“和你一样，清华。”
我看着他，“你的分数够吗？”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木木。
“却，不相信我啊。”林木木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估算过了，我的成绩上清华没有问题的，而且我只填了清华。”
我听完震惊不已，这家伙竟然和我一模一样只填清华，“你干嘛只填清华啊？”我惊呼道。
“学你啊，不给自己留后路。”林木木平静的回答。
“万一录取不了怎么办？”我显然有些焦急。
“那你就在清华等着我，我再来一次。”林木木看着我坚定地说。我望着他，不可思议，我想他肯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那时候的我，低估了自己在林木木心里的位置，那么深。
长大后的我们其实还不如18岁时候的我们，那个时候我们疯狂，我们大胆，我们坚定信念，我们不后悔不动摇，相反，成年后的我们开始顾虑，开始逃避，开始对这个社会妥协。所以，我们常常怀念18岁，怀念当时那个义无反顾的自己。
都说十二春秋风雨兼程成败在此一举。这一天，我们迎来了高考，市一中的门口挤满了送考，陪考的家长们，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期待，脸上写满了担扰，在这酷暑的天气里，他们丝毫没有感觉到炎热，在他们心中，高考是他们孩子人生中的一次重要的转折点。
“来来来，儿子，喝口水，妈妈帮你擦擦汗。”
“儿子，准考证，笔都带了吗？”
“怎么样，肚子还痛吗？叫你早上别吃那么多，别吃那么多，你偏偏不听。”
“女儿，咱们不紧张，慢慢答题，不会的题目不要着急。。。”
。。。。。。
考场外，一大堆的父母陪伴在孩子身边，再三叮嘱他们注意事项，本来就不紧张的一场考试，硬生生的弄得紧张兮兮的场景，让人觉得可笑起来。
“展秋。”我回过头，看到父亲从人群中走来，不知何时令我害怕，不敢亲近的父亲腰身已不再挺拔，不知何时皱纹已经慢慢地出现在父亲的脸上，不知何时一直步伐有力的父亲开始变得有些步履沉重。我很久没有这样注视着父亲，慢慢地看着父亲变老，我很害怕父亲的变老，它似乎提醒着我，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亲人。
“你怎么来了。”我接过父亲递给我的东西，里面都是一些吃的，生活用品。因为高考这两天，学校场地需要封锁，所以所有的学生都去离学校最近的地方开酒店住。“给你带点东西，怕你在酒店住不习惯。”
“没事的，同学们都在呢。”
“嗯，你别担心，放松心态，好好考试。”父亲对我说道。
“我知道，我不紧张。”
“嗯，那个，考完试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吧。”父亲缓缓地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父亲似乎看出我的沉默，尴尬的说，“你先好好考试，考完试了再说。”
我点点头，“你回去吧，我要进去了。”我对父亲说道，然后转身进入考场。
“语文考得怎么样？”一出考场，潘晓妮就迫不及待地问我试题，“别对答案，影响后面的考试。”林木木打断了晓妮的话。
“可是我觉得我考得不好，怎么办？”晓妮抓着头发，大喊道。
“别紧张，考试完大家都是这样心态的。”我安抚晓妮说道。
“走，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吧。”林木木推着我们向外面走去。
“晓妮。”随着一声叫唤，我看到陈飞宇朝着我们挥着手，那是我第一次见潘晓妮健步如飞的步伐，她冲向陈飞宇，紧紧地抱住他，一个劲地撒娇，看得我一阵唏嘘。
“怎么样，你们考得好吗？”陈飞宇问我们。
“还可以。”我和林木木异口同声地回答。“呜呜，我考得不好。”晓妮在陈飞宇的怀里撒娇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晓妮这个样子，那一刻，我是真的觉得晓妮爱陈飞宇，很爱很爱。
“对了，还没有听你说，陈飞宇去北京读了什么大学。”我躺在酒店的床上侧着头问晓妮。
“他去读航空学校了。”晓妮犯着花痴傻笑道，“我去找过他一次，你都不知道，他穿着飞行员的制服超级帅。”
我看着晓妮痴痴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哦，对了，他之前不是有一个女朋友吗？”
晓妮嘟着嘴说道，“分手了，那个女的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晓妮一边说一边钻进我的被子里，“展秋，我们一起睡吧。”
“好啊。”
晓妮靠在我的肩膀上，默默地说道：“展秋，遇上陈飞宇，我觉得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我抓得太紧，我怕他疼，我松开，我又怕他消失不见，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他。”我摸着晓妮的头，没有说话，那一年的高考，18岁的潘晓妮爱惨了这个叫陈飞宇的男人。
高考结束的这一天，全校瞬间沸腾一片，大家欢呼着，跳跃着，整栋大楼被学生们的热情高喊着，每个老师都被学生依依不舍的拥抱着，大家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好像是在告别着自己的青春，又好像是重温着高中美好的回忆。高楼下撒下一卷又一卷的模拟试题，丢下一本又一本的书本，教室里的墙上写满了后会无期，课桌上刻满了当初你写下的那个让你为之心动的人的名字，只不过要在后面加上两个字，再见。再见，是再也不见，还是终会相见。
高考是海，青涩的我们曾经惧怕过它，躲避过它，也试探过它，然而当我们懂得人生的成长便是一次又一次的从此岸到彼岸的跨越的时候，我们的每一次超越都变得有意义起来，每一层的涟漪，每一次的波澜，每一袭的风浪，每一片的乌云，都显得格外的值得感激。
在毕业餐时，大家欢呼着让潘主任给大家发表感言，潘主任“咳咳”两声，带着酒气，挥动着手臂，“高中三年，犹如白驹过隙，我相信一定给你们的人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们往后的路还很长，选择还很多，我们一定要。。。”
潘主任在慷慨激昂的讲着，台下的同学哭了一大片。晓妮坐在我身边玩着手机，我碰碰她手臂，问道，“这个暑假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当然去北京啦。”晓妮脱口而出，“顺便去物色一下北京的艺术学院，看看哪一个适合我。”
“那你呢？”晓妮问我。
“不知道，到处走走。”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陈阳哥哥去了英国，母亲又不在了，父亲的家又没有了我的位置，我去到哪里，好像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明天要不要去海边玩？”晓妮说道。
“学长呢？”我问她。
晓妮笑道：“学长还没有回去，过两天他才走，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海边玩，我们四个人，叫上木木。”
“好啊。”我点着头。
晓妮准备了一大堆的零食，可把林木木和陈飞宇累坏了，一路上，晓妮在车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林木木嫌弃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啊，大姐。”
“我们来猜谜语呗。”晓妮起哄起来，“你们说什么老鼠只有两条腿？”
“废话，米老鼠。”林木木嚷嚷道。
“聪明，那什么鸭子只有两条腿？”晓妮继续盘问道。“唐老鸭。”林木木脱口而出。
潘晓妮哈哈大笑起来，林木木看了一下我，我默默地说：“大哥，你家的鸭子不是两条腿的吗？”林木木恍然大悟，“我靠，小妮子又坑我。”
“那牛奶的妈妈是谁？”晓妮又问道。
“啊？这什么问题？”
“花。”我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林木木看着我茫然的问。
“花生牛奶。”陈飞宇回答道。
“我靠，就我不知道，我不猜了。”林木木气急败坏，摇摇头不理我们了。
我们面面相觑，大笑起来。公交车上，欢声笑语，好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大家最开心的样子。
上次在海边是和陈阳哥哥在一起，陈阳哥哥和我说了蝴蝶不是小鸟这个故事，我们似乎都在感叹道这个小鸟的执着和坚持，直到他听到了海鸥的回答，太失望才会放弃，其实，蝴蝶何尝不是在坚持着，只是为了陪伴着小鸟，就算飞蛾扑火，燃尽自己的生命它也在所不惜。“哗”的一声，林木木泼了我一身的水，“在想什么？”林木木问我，我也不示弱，脱下鞋子，拍打着海水，溅了林木木一身。我们四个人光着脚丫，踩在软软绵绵的沙滩上，仍着浪花一阵阵扑过来，好似洗去了红尘的污垢。
我们躺在沙滩上，幻想着自己的未来，我们都还年轻，期盼着未来的美好，却不知冥冥之中的我们，像是注定了一般，要经受考验。我和林木木坐在沙滩上，看着晓妮和陈飞宇在水中嬉戏玩耍，林木木问我，想学什么专业？
我摇摇头，“你呢。”
“建筑吧。”林木木回答道。
“为什么？”
“我想盖房子啊。”
“盖房子？”
“对啊，与其说房子，还不如说是家。”林木木继续说，“我想给她一个家，温暖有爱的家。”
我望着林木木，没有说话，当时的我只是觉得这是他的梦想，并没有想太多。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回家吗？”林木木问我。
“明天回家。”
“那过几天我去找你？”林木木说。
“到时候再说，在家里等通知先。”我问林木木，“你报考哪里？”
“和你一样，清华。”
我看着他，“你的分数够吗？”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木木。
“却，不相信我啊。”林木木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估算过了，我的成绩上清华没有问题的，而且我只填了清华。”
我听完震惊不已，这家伙竟然和我一模一样只填清华，“你干嘛只填清华啊？”我惊呼道。
“学你啊，不给自己留后路。”林木木平静的回答。
“万一录取不了怎么办？”我显然有些焦急。
“那你就在清华等着我，我再来一次。”林木木看着我坚定地说。我望着他，不可思议，我想他肯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那时候的我，低估了自己在林木木心里的位置，那么深。
长大后的我们其实还不如18岁时候的我们，那个时候我们疯狂，我们大胆，我们坚定信念，我们不后悔不动摇，相反，成年后的我们开始顾虑，开始逃避，开始对这个社会妥协。所以，我们常常怀念18岁，怀念当时那个义无反顾的自己。